☆38.第3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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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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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了醫館，我們都松了一口氣，正準備答謝救我們的人。回頭一看，拉我們進來的居然是在漓江縣救了江登淮的大夫。
我們都大吃一驚。
江登淮卻並不驚訝，拱手笑道: “謝了，神醫。”
神醫
我直覺這二人有勾當，還沒開口，馨兒便驚訝地問道: “奇怪，你不是在漓江縣嗎怎麽會在這兒”
大夫笑瞇瞇地領著我們上樓: “做生意當然哪裏太平往哪裏去，換個攤子嘛。瞧你們，大驚小怪。”
“你一定不是普通的大夫。”我下了斷言，瞪了眼江登淮， “你解釋一下。”
上了二樓，進了一間屋子，只見那大夫徑直向前，在那左側的黃梨木座椅上按了下，對面一墻的書櫃便自動分了兩半開來，墻後面的密室便一覽無遺地展現在我們的眼前。
“這…。。”
我們不禁驚嘆出聲。
這大夫究竟是何方人物
他領著我們進去，書櫃後的門便自動合上了。他在一張木桌前坐下，拿起桌上的茶壺給我們各斟了一杯茶，笑道: “貴人踏我這賤地，可真是三生有幸，三生有幸，各位坐啊，就跟自己家一樣，不要客氣。”
我站在門旁打量著他，冷哼道: “貴人誰是貴人”
他站起身，為江登淮拉開了椅子: “我觀公子印堂發亮，器宇軒昂，天庭中正，此乃帝王之相啊。”
江登淮撲哧一聲笑了，掀了衣角坐下，指著我道: “你既能看面相，不妨看看這位姑娘的。”
那大夫看向我，又開始了一通胡說八道: “我觀姑娘額起黃光，五官周正，出身不俗，心有大志，日後定當出入宮闈，為天下分憂。”
“江登淮!”我盯著他開始磨牙， “你給我好好解釋，什麽叫做出入宮闈”
“我如何解釋”他坐的端端正正，不懷好意地笑了， “這是他算出來的，又不是我讓他說的。”
我氣得不行: “胡言亂語!”
陳神醫樂呵呵地笑了: “姑娘，你可以不相信我的醫術，但是不能不相信我的算術啊。”
馨兒捂著嘴笑了，林凡也坐了下來，我們都一臉疑問地看向了江登淮。
此人卻還在故弄玄虛，垂眸喝著茶，品得一臉認真，好像他所在的地方不是逼仄的密室，而是雅致的茶樓包間似的。
陳神醫喝了幾口茶，開始說正事: “這兩日須得委屈你們在此躲一躲，待到這個鄭成梧一行人離開這裏，我們便出城上路。”
我敏感的發覺了不對: “你也要陪我們一起走”
江登淮終於不再賣關子，安撫我道: “陳醫師乃江湖名門-劍仙派高人，我苦苦尋了多年都沒有找到他，多虧了你，才能在漓江縣遇見他。”
我義憤填膺地指責這個所謂的陳神醫: “你乃蘇國人士，投奔異國皇子門下，真是叛國賊子!”
老狐貍絲毫不慌，鎮靜地捋了捋胡子: “姑娘此言差矣，救國濟世，怎能有國別之分何況，老夫也並不是蘇國人。”
我: “……”
馨兒好奇地問: “那你是哪裏的人”
老狐貍擡頭望著天花板，戲癮上來了，手摸上眼睛，假裝拭淚: “老夫一生飄蕩，游歷天下，但仍然記得，自己的根在萬盛國。都說落葉歸根，我年紀大了，就是死，也得回到故土啊。”
我冷笑: “我看你不是一生飄蕩，而是一生騙錢吧!”
他搖了搖頭: “姑娘，老夫所言皆為姑娘面相所示，俗話說命由己造，姑娘若是不高興，倒是可以試試逆天改命，何必把氣往老夫頭上出呢。孟子有雲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，老夫都這麽大年紀了…………”
廢話真多。
我氣呼呼地坐了下來: “哼!”
·
次日，城中開始了挨家挨戶的搜查。還好我們躲在密室，只聽到官兵在外面房間罵罵咧咧，絲毫沒有被發現行蹤。
馨兒還有些愧疚: “鄭將軍人還挺好的，我們是不是連累他了”
“得了，切莫同情自己的敵人。”江登淮不屑道， “到時候陳瑾年要殺你，你看看他能不能救得了你”
“立場不同，很難成為朋友。”林凡說道， “戰場上最忌心軟。”
“說得對。”江登淮很讚同，拍了拍他的肩， “林凡，你想領兵打仗嗎”
林凡忍不住嘴角微揚，幹脆利落地拒絕了他: “不想。”
我納悶了起來，打量著江登淮道: “當著我的面，挖我的墻角”
“…。”
江登淮笑了一笑，知趣地轉移了話題， “話說回來，行兵打仗講究師出有名。無論他陳瑾年是不是天降星宿，那元祖榮是不是荒淫無道，師出無名，軍心不穩，他很難贏。”
我卻持不同的意見: “未必。《孫子兵法》中提到:道者，令民與上同意也。也就是說，只要百姓與陳瑾年一條心，他這仗就有勝算。我們這一路走來，在他的領地裏，老百姓生活得可比其他地方的人舒坦多了，他們可未必在意什麽師出有名沒名的。”
他點點頭: “你說得也有道理，他到底得了一部分民心。天時地利人和，最起碼他占了“人和”，至於究竟能不能贏，咱們騎驢看唱本，走著瞧吧。”
“陳瑾年在宮裏有內應，早給狗皇帝下毒多年，狗皇帝時日無多了。”老狐貍推開門進來，帶給了我們新的消息， “不出一個月，陳瑾年定能攻入長京，等雲國軍隊到來，到時候可有一場好戲看了。”
“無妨，讓他們慢慢鬥，等鬥完了，我們再來收拾殘局。”江登淮挑眉，又忽然想起了什麽，問老狐貍， “對了，雲國陳越既滅了皇後一黨，如今的後位也該輪到元祖榮的女兒了吧。”
陳神醫又捋了捋胡子: “皇子所說不錯，再過幾日便是這新後的冊封大典了。”
我聽了這話，心中還是有些唏噓。
杜甫的詩中說道“但聞新人笑，那聞舊人哭。”在宮中，舊人的下場可沒有“哭”這麽好，要麽是發配冷宮，要麽是賜一條白綾自盡。
皇宮，確實不是人該呆的地方。
·
才在這醫館中呆了兩日，我的月事便來了，本來每日帶著妝便不舒服，如今雖然晚上可以在各自房間中就寢，白日裏卻必須躲在這密室，總覺得空氣沈悶，難受得緊。
一不高興起來，我便開始想:我是怎麽一步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境地的若是按照我原本的計劃，此刻我已經在海島上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了。
怎會淪落至此
都怪江登淮。
我看他便越發不順眼起來，連馨兒都忍不住笑我: “公主如今越發小孩子脾氣了。”
“我哪有。”
“哪裏沒有。公主今早上因為江公子吃了你的雞蛋而氣到中午，擱在從前，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。”
額。
這我倒難以反駁，只能弱聲道: “我今日心情不好。”
馨兒笑得眼睛彎彎: “公主何曾對一個人發過這麽多次的脾氣依我看，是因為公主真的把江公子當成自己人了。公主，其實你也對江公子有意吧”
“你胡說什麽”我忍不住反駁道， “你當初還說我對秦長璟有意呢。”
“我當初可真是瞎了眼，秦將軍哪裏比得上江公子，可沒有為公主擋過刀，還利用了公主。”馨兒憤憤不平道， “江公子就不一樣了，對公主真心真意，而且人也幽默風趣。”
“你再說下去，他得意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。”我翻了個白眼， “切記不要在他面前這麽誇他。”
馨兒捂了嘴答應道: “好。”
過了幾日，城裏的氣氛總算不再那麽緊張了，搜查也都已經停止了。
聽聞鄭成梧因為搜查無果，以為我們已經出了城，又斷定我們不敢向西，一定原路折返，便帶著一批人馬又朝著漓江縣的方向追去了。
我們便放下了心。
既然追兵沒了，我們便可以趁機離開這裏了。我們一行六人，若是一起走，看上去太過紮眼，目標太大，於是我們便分了隊。
林凡，馨兒和老狐貍一起，我與江登淮一起，我們收拾好了行李，商量好了計策，便在這一日的清晨，分頭出了城。
我和江登淮偽裝成賣菜的夫妻，推著一輛沈重的木車向城外走去。城門口的守衛當時便攔住了我們，要求搜車。
木車上僅有幾籮筐的蔬菜，他們隨意翻了一翻便放下了，示意我們可以通過。
我們夾在出城的百姓裏，很快便離開了守衛的視線。
走出了大概十幾米，卻突然有一個聲音在城門處響起: “你們看，剛剛過去的木車底座下有人!”
我心裏一驚，往車子底下一看，果然，仁康被塞在車子底部的夾層中，不知何時，他的衣角垂了下來，只要低頭看上一眼，便能發現。
我們迅速地停了下來，把仁康從車裏抱了出來。官道旁的大樹下便是林凡他們留下來的馬，江登淮一吹口哨，那匹馬便向我們奔來。
江登淮拉著我，抱著仁康，往馬鐙上一踏，便帶著我們一同上了馬，一抽馬鞭，我們便向著恒江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身後傳來了一批官兵的聲音: “是他們!快追!”
“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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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了醫館，我們都松了一口氣，正準備答謝救我們的人。回頭一看，拉我們進來的居然是在漓江縣救了江登淮的大夫。
我們都大吃一驚。
江登淮卻並不驚訝，拱手笑道: “謝了，神醫。”
神醫
我直覺這二人有勾當，還沒開口，馨兒便驚訝地問道: “奇怪，你不是在漓江縣嗎怎麽會在這兒”
大夫笑瞇瞇地領著我們上樓: “做生意當然哪裏太平往哪裏去，換個攤子嘛。瞧你們，大驚小怪。”
“你一定不是普通的大夫。”我下了斷言，瞪了眼江登淮， “你解釋一下。”
上了二樓，進了一間屋子，只見那大夫徑直向前，在那左側的黃梨木座椅上按了下，對面一墻的書櫃便自動分了兩半開來，墻後面的密室便一覽無遺地展現在我們的眼前。
“這…。。”
我們不禁驚嘆出聲。
這大夫究竟是何方人物
他領著我們進去，書櫃後的門便自動合上了。他在一張木桌前坐下，拿起桌上的茶壺給我們各斟了一杯茶，笑道: “貴人踏我這賤地，可真是三生有幸，三生有幸，各位坐啊，就跟自己家一樣，不要客氣。”
我站在門旁打量著他，冷哼道: “貴人誰是貴人”
他站起身，為江登淮拉開了椅子: “我觀公子印堂發亮，器宇軒昂，天庭中正，此乃帝王之相啊。”
江登淮撲哧一聲笑了，掀了衣角坐下，指著我道: “你既能看面相，不妨看看這位姑娘的。”
那大夫看向我，又開始了一通胡說八道: “我觀姑娘額起黃光，五官周正，出身不俗，心有大志，日後定當出入宮闈，為天下分憂。”
“江登淮!”我盯著他開始磨牙， “你給我好好解釋，什麽叫做出入宮闈”
“我如何解釋”他坐的端端正正，不懷好意地笑了， “這是他算出來的，又不是我讓他說的。”
我氣得不行: “胡言亂語!”
陳神醫樂呵呵地笑了: “姑娘，你可以不相信我的醫術，但是不能不相信我的算術啊。”
馨兒捂著嘴笑了，林凡也坐了下來，我們都一臉疑問地看向了江登淮。
此人卻還在故弄玄虛，垂眸喝著茶，品得一臉認真，好像他所在的地方不是逼仄的密室，而是雅致的茶樓包間似的。
陳神醫喝了幾口茶，開始說正事: “這兩日須得委屈你們在此躲一躲，待到這個鄭成梧一行人離開這裏，我們便出城上路。”
我敏感的發覺了不對: “你也要陪我們一起走”
江登淮終於不再賣關子，安撫我道: “陳醫師乃江湖名門-劍仙派高人，我苦苦尋了多年都沒有找到他，多虧了你，才能在漓江縣遇見他。”
我義憤填膺地指責這個所謂的陳神醫: “你乃蘇國人士，投奔異國皇子門下，真是叛國賊子!”
老狐貍絲毫不慌，鎮靜地捋了捋胡子: “姑娘此言差矣，救國濟世，怎能有國別之分何況，老夫也並不是蘇國人。”
我: “……”
馨兒好奇地問: “那你是哪裏的人”
老狐貍擡頭望著天花板，戲癮上來了，手摸上眼睛，假裝拭淚: “老夫一生飄蕩，游歷天下，但仍然記得，自己的根在萬盛國。都說落葉歸根，我年紀大了，就是死，也得回到故土啊。”
我冷笑: “我看你不是一生飄蕩，而是一生騙錢吧!”
他搖了搖頭: “姑娘，老夫所言皆為姑娘面相所示，俗話說命由己造，姑娘若是不高興，倒是可以試試逆天改命，何必把氣往老夫頭上出呢。孟子有雲，老吾老以及人之老，老夫都這麽大年紀了…………”
廢話真多。
我氣呼呼地坐了下來: “哼!”
·
次日，城中開始了挨家挨戶的搜查。還好我們躲在密室，只聽到官兵在外面房間罵罵咧咧，絲毫沒有被發現行蹤。
馨兒還有些愧疚: “鄭將軍人還挺好的，我們是不是連累他了”
“得了，切莫同情自己的敵人。”江登淮不屑道， “到時候陳瑾年要殺你，你看看他能不能救得了你”
“立場不同，很難成為朋友。”林凡說道， “戰場上最忌心軟。”
“說得對。”江登淮很讚同，拍了拍他的肩， “林凡，你想領兵打仗嗎”
林凡忍不住嘴角微揚，幹脆利落地拒絕了他: “不想。”
我納悶了起來，打量著江登淮道: “當著我的面，挖我的墻角”
“…。”
江登淮笑了一笑，知趣地轉移了話題， “話說回來，行兵打仗講究師出有名。無論他陳瑾年是不是天降星宿，那元祖榮是不是荒淫無道，師出無名，軍心不穩，他很難贏。”
我卻持不同的意見: “未必。《孫子兵法》中提到:道者，令民與上同意也。也就是說，只要百姓與陳瑾年一條心，他這仗就有勝算。我們這一路走來，在他的領地裏，老百姓生活得可比其他地方的人舒坦多了，他們可未必在意什麽師出有名沒名的。”
他點點頭: “你說得也有道理，他到底得了一部分民心。天時地利人和，最起碼他占了“人和”，至於究竟能不能贏，咱們騎驢看唱本，走著瞧吧。”
“陳瑾年在宮裏有內應，早給狗皇帝下毒多年，狗皇帝時日無多了。”老狐貍推開門進來，帶給了我們新的消息， “不出一個月，陳瑾年定能攻入長京，等雲國軍隊到來，到時候可有一場好戲看了。”
“無妨，讓他們慢慢鬥，等鬥完了，我們再來收拾殘局。”江登淮挑眉，又忽然想起了什麽，問老狐貍， “對了，雲國陳越既滅了皇後一黨，如今的後位也該輪到元祖榮的女兒了吧。”
陳神醫又捋了捋胡子: “皇子所說不錯，再過幾日便是這新後的冊封大典了。”
我聽了這話，心中還是有些唏噓。
杜甫的詩中說道“但聞新人笑，那聞舊人哭。”在宮中，舊人的下場可沒有“哭”這麽好，要麽是發配冷宮，要麽是賜一條白綾自盡。
皇宮，確實不是人該呆的地方。
·
才在這醫館中呆了兩日，我的月事便來了，本來每日帶著妝便不舒服，如今雖然晚上可以在各自房間中就寢，白日裏卻必須躲在這密室，總覺得空氣沈悶，難受得緊。
一不高興起來，我便開始想:我是怎麽一步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境地的若是按照我原本的計劃，此刻我已經在海島上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了。
怎會淪落至此
都怪江登淮。
我看他便越發不順眼起來，連馨兒都忍不住笑我: “公主如今越發小孩子脾氣了。”
“我哪有。”
“哪裏沒有。公主今早上因為江公子吃了你的雞蛋而氣到中午，擱在從前，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。”
額。
這我倒難以反駁，只能弱聲道: “我今日心情不好。”
馨兒笑得眼睛彎彎: “公主何曾對一個人發過這麽多次的脾氣依我看，是因為公主真的把江公子當成自己人了。公主，其實你也對江公子有意吧”
“你胡說什麽”我忍不住反駁道， “你當初還說我對秦長璟有意呢。”
“我當初可真是瞎了眼，秦將軍哪裏比得上江公子，可沒有為公主擋過刀，還利用了公主。”馨兒憤憤不平道， “江公子就不一樣了，對公主真心真意，而且人也幽默風趣。”
“你再說下去，他得意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。”我翻了個白眼， “切記不要在他面前這麽誇他。”
馨兒捂了嘴答應道: “好。”
過了幾日，城裏的氣氛總算不再那麽緊張了，搜查也都已經停止了。
聽聞鄭成梧因為搜查無果，以為我們已經出了城，又斷定我們不敢向西，一定原路折返，便帶著一批人馬又朝著漓江縣的方向追去了。
我們便放下了心。
既然追兵沒了，我們便可以趁機離開這裏了。我們一行六人，若是一起走，看上去太過紮眼，目標太大，於是我們便分了隊。
林凡，馨兒和老狐貍一起，我與江登淮一起，我們收拾好了行李，商量好了計策，便在這一日的清晨，分頭出了城。
我和江登淮偽裝成賣菜的夫妻，推著一輛沈重的木車向城外走去。城門口的守衛當時便攔住了我們，要求搜車。
木車上僅有幾籮筐的蔬菜，他們隨意翻了一翻便放下了，示意我們可以通過。
我們夾在出城的百姓裏，很快便離開了守衛的視線。
走出了大概十幾米，卻突然有一個聲音在城門處響起: “你們看，剛剛過去的木車底座下有人!”
我心裏一驚，往車子底下一看，果然，仁康被塞在車子底部的夾層中，不知何時，他的衣角垂了下來，只要低頭看上一眼，便能發現。
我們迅速地停了下來，把仁康從車裏抱了出來。官道旁的大樹下便是林凡他們留下來的馬，江登淮一吹口哨，那匹馬便向我們奔來。
江登淮拉著我，抱著仁康，往馬鐙上一踏，便帶著我們一同上了馬，一抽馬鞭，我們便向著恒江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身後傳來了一批官兵的聲音: “是他們!快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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